這是艱難的心得。隨著寬兩秒的演練,得落實在著陸的實踐,我滿身湧現的抵抗是不容忽視的。特別,當我看見事件的不屑,卻要我提起一份恭敬的心思,再怎麼樣那個腰就是彎不下來,真是進退艱難又充滿不甘。
在一次我試著對父母練習尊敬他們,但他們竟展現出對我的生疏和懷疑的樣子,講師說,沒有讓父母習慣你對他們的尊敬,這是為人子女莫大的羞辱。但我就是提不起羞愧的感覺。然而我想,若不想繼續這般耗時間,那麼,我得為自己的行為下個決定才行!
雖然存在我胸中那股不甘對父母臣服的氣血,是那麼的清楚明白!但我決定在七月底前這段時間,我要能對這[不甘]有所突破和進展;要不然,那就乾脆繼續去過著如以往那般天天對抗、事事不屑的老日子,別再靠著禪院掛著修道的牌子混日子。
有了這番對自己宣示般的誓言,為了求生存下來,我用講師教我的法子,先讓自己在打坐時,踏實演練。當煩燥、反抗的感覺升起時,立即用上寬兩秒四步驟,確實的鬆開抵抗,不作任何抵抗,然後繼續靜坐,看看一次的靜坐,能記錄到多少次,這樣真真實實的讓自己重新學習與氣血和平共處的能耐。
這回我不再像以往般找盡任何藉口說自己不行,我開始為自己定下進步的目標,而那份毫無目的的甘願,竟在悄悄中自然的到來!
我漸漸地可以看見人的善意,在胸中氣血湧動時,不再意氣用事,而是寬兩秒後再去做有益的事情。以往那份隨著眼神四射的殺氣,在感覺到的當下,我就再把它收回來,眼光放柔和;當抱怨又升起,我就停下它,然後回到工作上;當想要再譏諷時,就停下來,寧可先不說話;當想要再搞破壞時,就再繼續做點有建設性的事情;當想自作聰明時,就先請教前賢妥當與否。
如此,衝突自然少了,養氣的時間也多了;但我還貪戀著那種隨氣血狂飆,狠話一湧而出口的痛快感。這種習氣下,想要長久對父母保持恭敬的心思,我看得有些改造才行,於是我拿弟子規來抄寫,藉此來提醒自己,強迫自己一次次回到孝養父母的最低規範上…「敬」。
我不敢奢望能效法聖賢,但最起碼也要學個人樣,不再以逞獸性為樂。但這樣的基本要求都得要重新學習,著陸功課是個老實而明確可行的起步。就讓我老老實實的按照禪院的規範,好好落實,重新來過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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